界空洞,如堕虚无。
或许,应该给自己取好名字再苏醒。
长袍沉默,但他知道自己曾经的姓氏,因为皇族以“竹”为姓。
可如今的他,就算苟活,又该如何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处呢。
白衣远眺,却也回忆不起脑海中那少女的巧笑,只觉得久远。
等风来,等吉光片羽浮现。
星夜少年搜寻着记忆,一页一页,似读书一般。
此地是梧桐国,这里是血鸦族在鸠夜洲建立的唯一国度,而他是一具被挖出来的孤坟遗骸,用来顶替成王世子的存在,至于他尚能苟活的由来,是牢狱中那身着黑衣的风华绝代。
“小弟弟,跟姐姐走如何?”
驻足,回味。
竹羽晨目视朝阳,平和得模样似是毫无欲望。
记忆中对方妩媚的语调余音绕梁,每每触动,加深印象。
它所带来得感触和记忆中的粉红衣裙相似,却又滋味不同。
至于为何是“他”?
因为两厂不收女子,而督主如何自称,那是他的权力。
笑,微微笑,半山腰处长袍莫名其妙得微笑。
他仰头,在思索该去往何处。
厂卫执事是好差事,也是自己唯一能去的地方。
他本以为接受这种被告知得“命运”时自己会反抗。
但……
并不。
他在期待。
“意中人,木鱼可敲得烦恼?”
“不如与我,度良宵。”
残缺的记忆拼凑着可爱的卷轴,他在山峦密林中穿梭,就如接受这事实一般。
睁开眼前,他似是从高空望了一眼这世界。
那是一颗很大的星球,其周围盘坐着如神明般巨大而恐怖的质量,它们扭曲着光线,喷射出汹涌的能量,这些光束如纽带一般连接着大地上几颗如行星般厚重的存在,他不明白,手中圆盘里的黏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