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樊城边界中伏,所带之军死伤殆尽,他要再返身去寻。又言及那设计害林茂言中伏之人便是孙少怀,并言孙少怀似有不利代国兵将之意。使那旧部之人将此讯传与其他于林家有旧的将领,联合他们暗中戒备孙少怀,他自己实则回返代国去了。”
听他这样说,许元已明白江清尘是在表示那密信她可以观看,当下便也不客气。
她迅速将信看完,才道:“好极。看来这大都统已是认定林茂言之死,乃是孙少怀所设计。否则他大可回到军中质问孙少怀,而不是叫林家旧部联系有旧的将领暗中戒备于其。此虽说是暗中戒备,又何尝没有抵制掣肘之意。”
“然也。”江清尘微微颔首,道,“辅国公府世代为将,在军中的声望地位远非孙少怀可比。我想这大都统自是更希望能将林茂言已死之讯,并我等在信中所言孙家父子乃诈降于代之事说出,一举拿下孙少怀。”
“只是孙少怀毕竟是一国驸马,兼具皇帝御令统领三军。他无凭无据,便要去指诘孙少怀,非但不能证其罪,反倒会打草惊蛇,更甚至将他自己陷在那里。”
江清尘顿了顿,又道:“故而他只得换个说法,既提醒己方之人对孙少怀生出戒心,以便在暗地掣肘孙少怀,不叫孙少怀‘诡计’得逞。他自己则是急返代国向辅国公通风报信。得闻此丧子害国之讯,只怕那辅国公一旦出手,便将是雷厉风行、破巢倾卵的手段,直接从根子上绝了孙家父子的生路。”
许元点头,心道这就是身份地位,与实力势力不对等所带来的差距。也是她设下那局时曾预料到的情况,故而她才会让江清尘刻意一箭射偏,将那大都统放走。
“而在此之前,孙少怀想再如之前那般对代国三军指挥如臂使指,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如此一来,代国之军行进之速便远不如之前,便是孙少怀想不计代价拿下樊城,那些代国将领也会唯恐他拿自己部下去当填旋,而阳奉阴违,出工不出力。”
许元淡笑着接着说道:“此来樊城倒是可以解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