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复杂之色,素白纤长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接通了陶父的来电。
陶父的声音从电话那一端传过来,没有嘘寒问暖,也没什么慈爱关怀,只是干巴巴地将陶莹莹离家出走的事说了一说。
而后他又叹了口气,道:“我跟你妈想了很久,你妹能去的地方也就你那边了。她要是过去找你,你也别凶她,就先稳住她,别再让她乱跑了。”
“好。”原主与陶父打电话时,一向都是言简意赅。许元便也不像对待陶母时那般,会跟对方摆明了讲道理,而是直接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听到她的答复,电话那端静默了好半晌,陶父才又干巴巴地挤出了一句话:“好好照顾自己。”
他这话才一出口,方才那种闷闷的感觉便又再度涌上许元的心头。
许元不由地又想到刚才出现在眼前那一帧帧的画面,那是原主对陶父这个父亲的记忆。
在原主心中,陶父从来都是个令她畏惧的严父。虽然他对原主跟陶莹莹都是一视同仁,甚至有时候还会更偏向原主一些,但原主却从来都没有跟他亲近的欲|望。别在电话里,就算是父女面对面相处时,也常常是彼此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相顾无言的沉默场面。
倒也不是陶父不疼爱原主,可他就是个嘴笨又有些木讷的男人,不会说些贴心体己的话,也不懂得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感情,属于三竿子打不出个屁来的那种人。
小时候,原主和陶莹莹若是犯了错,被陶父知道,往往得到的都不是训斥,而是一顿好打。陶父也不是不想跟孩子好好说理,只是他笨嘴拙舌的,一通的道理在肚子转了好几个圈,到了嘴边愣了蹦不出来,最后憋得他自己也火大,干脆来个一“打”了之。
这也使得原主和陶莹莹从小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怎么都亲近不起来。
可是若原主对陶父只有畏惧,那这股子的心酸与愧疚又是从哪来的?
许元不由得又将最初时看过的任务详情,又细细在脑子里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