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味居,酒气散开,菜也凉了下来。
陈浊看着陷入沉思的木青,说道:“天高路远,白帝在想写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掌律的意思,你也不能猜到几分吗?”
木青默然。
如果白帝真喊来了古家的强者,慕容静留在朱雀城,首当其冲,势必会有很大的危险。但木青已经从慕容静到现在的沉默里知道了慕容静打算留下来。
木青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如果真到了选择的时候,我大概会选择放手,也要保全大家的安危。”
“这大概是最好的结果,但你想过没有,白帝请动古家之人,肯定花了不小的代价,会这么轻松地放过大家?”
陈浊此时没有说“隐谷”,而是说“大家”,倒是有些希望木青能够站出来顶住这份压力,木青自然也听了出来,平静说道:“我现在才反应过来,相比起我们,你更喜欢现在的这种状态,但不管是这一座城,还是这一家酒楼,都远没有人重要。”
陈浊脸上的苦恼之色一显即隐,大堂内安静得出奇,就连二楼房间的声音都能听到,木青也不打扰,望着窗外夜色,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想要做成一件稍大点的事,会面临着数不清楚的挑战和困难,或者说,这一件事已经是另外一件事,他之所以会应承下来,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有没有除掉白豪带来的自信和张望。
“听说那个太监还没有走?”
木青的思绪被拉回现实,看向一脸认真的陈浊,问道:“你想说些什么,我不喜欢跟你绕弯。”
陈浊一杯酒下肚,又连着了喝了两杯,抬起眼帘直视着木青时,毫无醉意地说道:“转机从来不是坐着等来的,我并不介意你能和白帝搭上关系,和那太监能联系上吗?就是不知道他需要什么,才可能认可你的身份。”
木青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确实和曹槿已经谈过一场,但陈浊话里的意思却更加深入。
陈浊见木青不吱声,轻呵一声道:“你有没有想过,掌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