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上宫羡眼前两柄长矛交叉在眼前,像是分离着城堡与他之间不可逾越的铁栅栏般,将他往外推。
他双手抓着长矛赶忙朝两个守卫辩解:“我是上宫九儿的亲侄上宫羡!此次专程到兰堔寻我姑母的;拜托二位帮忙通报一声……”
守卫听完先是愣了下,但后来细想一圈只觉得上宫九儿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却硬是记不起到底是谁来,难不成是以前自己喝花酒时候遇到的哪个头牌?
那个时候信息闭塞,传播缓慢;因此平常百姓最多只知道当朝圣人是谁,对其他各个分部甚至是圣人后宫的嫔妃、皇后都是鲜有耳闻的。
即便是机缘巧合的听去名讳,那样与自己无什痛痒的事也多会忘却——要他们记住一个后宫佳丽的名字或许对他们而言还不如记得一个红妆的艺名实在。
那守卫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自然不信上宫羡所言,调侃了几句风凉话后没给上宫羡过多解释的机会,最后一人一把将之推出去;并且戏谑道:
“这年头还真什么人都有啊!连一个乞丐也来这儿认亲戚了!”
“就是……名字编得还挺耳熟,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再不走就把你关进大狱!快滚!”
话已说到此处,若他再赖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
上宫羡只得再看了眼面前高耸的城堡然后像是一条丧家之犬般的离开。
但可不是如此么?
——丧家之犬,名副其实。
日近黄昏,摸遍全身只有阿珂里山稍微客气给他留下的几个铜扣,他便路过面饼摊买了一个连素菜都不夹的光咸饼啃起。
边啃边走,边走边想着如何能够见到自己姑母;却是在一群衣着同自己一样脏破的孩童玩闹奔跑间自己的饼就被顺带抢去。
上宫羡大叫一声去追,被孩童丢来的石头砸了几个包;一时间只额角血流不止,要去追却又苦于自己连日赶路脚早已磨出血泡。
当下追出几步,只能叹息摇头;好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