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方,甚至不能算路。
不过眼下这段路,倒还平整。
狂奔半日,苏青勒马停下,找了一颗大树下避雪,吃了点自备的干粮,打坐回复了一下炁。
正打算再度出发。
忽的,一阵莫名声响传来。
“嗯?”
苏青翻身上马,拨马走到高处,凝神屏气,感知四周。
他一身修为已到炼气化神境界。
在年轻一辈中属于凤毛麟角,就是面对很多老一辈也能掰掰手腕。
在体内强大的炁的加持下,苏青的目力和听力,如今到到达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超凡地步。
那些难以听到的呼吸声,脚步声,交谈声清晰的传入耳中,远处的孤峰,枯林也都收入眼底。
确定了事发地点的方位,苏青心中一动,身下高头大马马蹄一踏,跃出十来米远。
与此同时。
不远处的官道上。
天上飘着的雪花大如鹅毛。
真应了那句唐代打油诗里讲的——“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但煞风景的是,雪花连绵落地,本该是白茫茫一片的官道,却被鲜血染红。
血泊和雪花中,侧翻着几辆残破的马车。
马车周围,全是汩汩冒血的尸体。
几名披着狼皮袄子的马贼,拿兵器翻弄着横陈在雪地里的尸体。
这是几辆载客的马车。
车里有立志救国的学生,有在深山挖人参的老参客,有过往的客商,也有游街卖艺的手艺人......
但很不巧,他们被一队流传的土匪给盯上了。
现在,军阀割据,到处都是兵荒马乱,土匪也不讲武德了,干起了一锤子买卖,收了过路费不算,还要把人一块给杀了。
领头的凶悍土匪,手里把玩着一沓大洋,嘴角浮现起一丝冷笑:
“就这么点玩意儿,真他吗的一帮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