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称呼阁下。”
“某家姓陈,是这茶馆的东家。”那人声音略大。
“哎呦,陈东家,失敬失敬。我是柳县钟德福,叫我老钟就行。”老钟有种感觉,就是俩人好像不是一个层次的,不过他也不能怵,你叫东家,我也叫东家好不?
“一看您就是见多识广的,但这杏脯,敢问您可否见过?”
那人眯着眼看着老钟,摇摇头,“那倒是不曾。”
实话实说,蜜饯他吃过,太甜,实在吃不惯,可这个杏脯倒是清甜爽口,要是喝茶的时候,拈上几颗,定是不错。
“这杏脯,只我一家才有,稀罕是一回事,而且制作过程还要耗费很多的稀罕物,着实耗了老钟的一些家底儿。”
陈东家砸砸嘴里残余的味道,思索了一下,材料定是用了糖和盐,蜜饯是非常贵的,要他说,他还更爱这个杏脯的味道。但哪有不还价的,便道:“还是太贵。”
“得,第一次和陈兄相识,荣幸的很,您要是买,老钟我亏大些。”随后作势咬咬牙道:“六钱五。”
“三钱。”
生意场上还价是正常的,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么,最后以五钱成交。只不过对方要五百斤。
“五百斤我倒是能拿的出,可不瞒陈兄,我这杏脯第一次做出来,自是耐放个一俩月没问题,但具体能放多久,我这心里也没谱,我自己也要试一段时间。
不过,干燥防潮,定可以放的久些。您这么大生意,嗯,先拿两百斤试试成不?”
那中年人很是意外,面现满意之色道:“你倒不是奸猾之人,两百也行。”
其实中年人心里有些谱的,虽然不了解杏脯,但他了解蜜饯呐,想来两者存放要求和时间差不多,茶馆用些,自己再送人些,五百倒也吃的下。
但既然那谁,嗯,老钟,既然他这么说,听人劝吃饱饭。
老钟万万没想到,本以为这一趟是要无功而返,谁知峰回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