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流晔抽了抽嘴角,其他两位神色如常。
她又看了看阴总管,只见他微微叹息着,摇了摇头。
她心下一动,又看向了玄苍,只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水伶,一双深邃的眼里蕴含着隐隐的痛楚与怒火,但却被他掩饰得很好。
若不是她离他如此之近,也许并不看得出来。
是啊,若说这里与皇后水伶有着莫大渊源的人,除了玄苍,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而见到如此反常的水伶,玄苍自然会痛苦、会生气。
玄苍来天羽许久了,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水伶,只是每一次见也许都会勾起这种复杂的情绪吧。
台下的人个个低垂着头,根本不敢去看眼前这一幕,都说皇后常年抱恙在身,可眼前这能唱能跳的模样,哪里像是抱恙,倒像是个疯子。
所以说,外面的传闻多多少少还是可信的,毕竟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
尽管如此,可南非齐还是像护着稀世珍宝一样地护着水伶,真应了那句话,含在嘴里怕化了,搁在手里怕吓着。
“阿南哥,刚才那曲子好听,我还要听!”
这是水伶进入兴庆宫后,说的第一句话。
这个声音倒是让云梦牵微微一惊,与她刚才哼曲子时如出一辙,她的声音空灵婉转,宛如廊下的雨滴敲击着青瓷,很特别,很好听。
她不叫南非齐皇上,她叫他“阿南哥”,听起来很亲密,很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