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只听屋内计经海言道:“素儿你为何如此,我……”
一时但闻向素素呜咽之声,良久之后,方听她言道:“我无颜相对师兄,今生能手刃这恶贼已是无撼,师兄你……你走吧。”
“素儿你怎可如此作想?”计经海颤声道:“这十余年来,我与恩师耗尽心血……”
“别说了,呜……”向素素泣道:“我让爹爹受屈,让师兄你受辱,有何颜面存活于世,此生能见师兄最后一面,已是有幸……”
马希兰走近楚南风身侧,握住他的左手,轻声道:“这向姑娘心境受损,恐是会走极端,这如何是好?”
楚南风捏着马希兰玉手一下,叹道:“真情相知本无须解释,向姑娘的心境已是有了心魔,唉,就看计先生如何破除了。”
沉默片刻,但听计经海道:“素儿你亦博览群书……先贤有言,圣人忘情,最不及下情,你我之情岂能是蛊虫邪灵可比,你怎可如此自轻?”
“师兄,你别说了,素素求你了……”
“太上忘情,是不屑将虚伪情义称之为情,是将那些虚情假意看穿忘却,而这下三滥的蛊惑之情更是不配提及,岂可受它左右心境?”
“我已是不洁之身,师兄你何苦如此……”
“你若是神智清明,为利益委身于人,污了名节,我自也不会强求……但你是为蛊虫所惑,与本心何干?”计经海顿了一下,缓声道:“天下间诸多有情人为了相聚历经苦难,你我更是不易,怎可轻言别离?这蛊虫之劫就如一场恶梦,你我今日将它忘却就是。”
“师兄,你莫再相劝……”向素素泣道,略一停顿又道:“你走吧,再不离去,我……我就立时自尽。”
一阵沉默片刻,又听向素素一声惊呼,“啊,师兄,你……”
马希兰心中一紧,不由得握紧楚南风的手臂,以众人的修为,都听到屋内计经海沉闷的“哇”了一声,猜是他气屈难当而吐血。
“呵呵……”计经海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