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中,楚南风一行用过晚饭后,那雨也渐渐小了下来,翁牧言道:“楚先生,再往前行七十余里,便是隰州城了。过了隰州西去慈州一百余里,明日若是无雨,一路早些行走,明晚亦可到达慈州。”
楚南风望着旁边桌子落坐的程柔道:“柔儿,待到了慈州,我们便停留一天,过完中秋节再行,可好?”
那程柔自幼待在闺中,这次随着众人一路行来虽是劳累,但如岀笼小鸟,对路上自然风景甚是喜欢,巴不得慢慢前行,自是拍手称好,一阵闲聊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无雨,众人便起早收拾一番后,向隰州行进,那雨来的快,也去的快,道路除了坑洼处些许积水并不泞泥。一行人午时便到了隰州城,在城南外五里有个茶棚的地方略作休息,待那随行的箭卫喂好马草便向南行驶。
这隰州城周边山峦连绵,丘陵起伏。西、北两面环山,要西去慈州须南行四五十里处才有通往慈州的官道。约莫行进了三十里路,进入了一个宽近两丈的山道,左边是一座高有十丈余的山峰,右边坡下一道深沟,隔着深沟侧是一片起伏的山丘。
行进有百余丈,楚南风与翁牧等人隐隐听到左边的山峰上有刀剑声及惨叫声,二人对视一眼,翁牧不待楚南风岀声,便提气纵身而起,一脚轻点马鞍,借力向左边山峰跃去,半山腰中双脚一点便是不见身影。
半盏茶功夫,便见翁牧从山上面跃下,手中提着一位猎装打扮的汉子。将那不得动弹的汉子扔在地上,神色凝重的对楚南风道“上面有个烽台,四个官兵皆被杀,来人有五个,跑了一个。”
楚南风挑了一下眉头,略有惊讶,望着地上脸无惧色的汉子问道“你是何人?”
那汉子却惨笑的呸了一声,便见嘴角流血,已然气绝,想是口里含有毒牙。翁牧蹲身一探,在那汉子腰间搜出一面腰牌,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三面递与楚南风。
楚南风一看只见那些腰牌上正面刻有“朔骑”后面刻有“甲扎鲁古”等字样,翁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