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船?”罗玛忍不住怀疑地问出口。
一艘单桅小帆船像模型一样拴在岸边,到处都是划痕和破口。舱体上有一大块颜色迥异的木头,船头的瞭望镜只剩下底座,简直像刚从海底打捞上来、被木匠随便钉了几锤子的老古董。“我不想半路掉到海里,最近海水冷得要命。”她对船长说,“你还有别的船吗?”
“没有。要么交钱上船,要么自己游过去。”船长咧着嘴告诉罗玛,一点也不担心她会拒绝。带领罗玛找到她的人称他为“铁桨”巴罗夫,信誓旦旦地保证他可以安全地送她到潮声堡。
巴罗夫曾负责给潮声堡运送生活物资,他夸口自己熟悉灯塔镇到潮声堡的每一块礁石和每一条海流。但不论他操桨弄帆的手法怎样高超,一艘稍有波浪就会沉没的小船没有他发挥的余地,它不可能抵达潮声堡。
“现在灯塔镇没别的船了。”巴罗夫得意地说,“连海湾伯爵也很少回到潮声堡去。近来想要逃离灯塔镇的当地人就跟赶来碰运气的冒险者一样多。”
“冒险者来战场送死吗?”
“佣兵才会为战争而来。冒险者当然是来捞好处的,酒吧里多了一大叠高收益的任务赏单,连伯爵有时也会驱使他们办事,报酬的金币足以淹没你这样的小个子。没错,是阿比金币。”
我才不要金币。“听起来我该留下,等待被金币淹没。”
“你留下来只会被海水淹没。”巴罗夫说,“海湾战争是神秘生物的战争游戏,冒险者里也只有神秘生物能参与。咱们这些凡人还是躲远些,免得走在街上碰到什么流氓或通缉犯,然后糊里糊涂就丢了性命。”
他的话不完全是恐吓,灯塔镇里确实存在罗玛对付不了的罪犯。教堂也成了巫师们的驻地。罗玛在六指堡见过林德·普纳巴格,当时她和尤利尔在一起,但现在只能独自面对他。连大街小巷贴满的罪犯通缉令目标都是一位高环神秘者,他的罪名是刺杀伯爵。要是真的碰到这种大人物,罗玛觉得自己要么被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