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站在门前,守卫既没有阻拦也没有上报。海湾领主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了。凡人拥有可怕的偏见,但罗奈德觉得他的不满应该是针对当下的局面——他几乎就要将罪责扣在那血族的脑袋上了,海伦却坏了他的好事。
吉尔斯立刻抓住这个结论:“对,一定有人操纵了她。南娜是凡人,她对魔法没有丝毫抵抗力。”
“我已吩咐洛朗爵士去灯塔镇请神官仲裁。”伯爵冷冷地说。
“何必舍近求远呢?我们这儿有命运的使者。”
“命运的使者不是来给你的失职找借口下定论的。”多尔顿说。侍卫队长似乎很恼火将海伦牵扯进凡人的争论。
说得没错。罗奈德松松领口,放下酒杯。该我表态了。“我可不在乎这小美人抱着什么目的。事实上,她的小把戏只是为我昨夜的睡前运动增添了一点乐趣。”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古怪起来。
命运女巫再也说不下去了。她深吸口气,眼前的宝石一阵摇动。“看在奥托的份上,罗奈德叔叔,跟我到外面说说话吧。我是来找你的。夜莺的问题伯爵大人自会处理。”
他很遗憾不能继续欣赏这些人的表情。狮人并不以自身的欲望为耻,但人类总是故作矜持。不过眼下房间里没一个完整的人族,罗奈德也没什么好瞧的了。他们丢下凡人,进入涛声阵阵的城堡阳台。
“海伦,我打扰到你的休息了?”
“你的动静有点大。”女巫说,“根据响声和哭泣的位置变化,我能判断你拧掉她的匕首,然后将那可怜的女孩拖上了床。她一定是昏过去了,直至凌晨时分方才清醒。接着你便把她绑在窗外靠右侧的位置,赤裸着挂到太阳升起。”
“我一贯这样对待刺客。你一夜没睡吗?怎么知道得比我还清楚。”
“因为我的房间就在你右边。她不小心将头发挂在了绳钩上,为此哀嚎不休。够了,我不是来跟你讨论床伴的。夜莺还是侍女随你喜欢,但确实她是后者。那是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