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哑口无言:“我,我是打算住太子宫里的,一想怎么能让客人等,我这不就......回来了。”
小书童的头从桓愈后面探出来笑眯眯的说:“我们先生说促成一对姻缘,胜过七级浮屠。”
桓愈打了小书童的脑袋,又对时宜说:“你是不知道上次你们来时,他连你后半生都安排好了,嘱咐我如果他有什么不测,定要龙亢书院照顾你后半生,说你喜欢书,喜欢南萧......”
周生辰不好意思地打断了桓愈的话,而后看着时宜傻笑。
天已暗了下来,山里的夜总是有一桓愈与周生辰坐在书院亭廊里,桓愈看着周生辰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为何要等来年初冬?”
周生辰笑了笑没回答。桓愈自是知道他有他的原因,便也不再多问。接着说:“如今你们已无师徒之名,也无枷锁所束缚,何须等到初冬?”
“话虽如此,她在王府里生活多年,上上下下还有十个师兄师姐,他们称我一声师父,我如何交代?”
桓愈突然明白了周生辰的苦衷,之后感慨而言:“世人都以为你一项潇洒自如,面对生死也同样毫不顾忌,没想到面对漼姑娘,你竟如此心细如发。”
那夜周生辰回来很晚,时宜仍等在屋子里,他明知道她在等自己,竟还问她为何没睡,她只是浅笑着说下午睡多了,他也是浅浅的笑笑不语。
翌日,周生辰跟时宜在屋里吃早膳,周生辰说:“吃完我们下山吧!”
时宜惊奇地问:“我们是要回去了吗?”
“不是,给书院选址。”周生辰笑看时宜,时宜欣喜地问:“我们两个吗?”
周生辰轻柔地对她说:“去了不就知道了。”
下山后御马而行,桓愈何时都不忘带他的遮面斗笠,时宜笑着跟周生辰道:“桓先生看似守着书院,供职在朝廷,他秉性倒是像这空中并无定处的浮云,自由得很。”
他听着怀前的她说着自己的朋友,便问:“你这是在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