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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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
陆执终于睡下。
南桃疲惫的合上了手中的书籍,调小了氧气,揉着肩膀起身。
将书放在了柜子里,南桃往阳台走去,一边走一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消毒服,然后伸手惯性的在包里摸出了一盒烟。
烟盒硬硬的握在手里,南桃再去摸打火机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恰巧这时,她眼角的余光感受到了一抹虚弱的注视。
床上的陆执又醒了。
那抹目光虽然虚弱,却在逐渐狠戾,片刻后变成警告:“吸烟?你到底是恨我还是恨陆野?”
南桃捏着烟盒,眼眸垂下,没回应。
“我警告你最好三秒钟内将那盒烟丢开,我可不想以后移植到我身上的骨髓被烟熏过。”
警告。
南桃眼尾一挑,纤细的手指在烟盒里翻飞两下就飞快的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细烟,然后摸出打火机,捏着烟走到了陆执床边。
“警告我?啧,陆执,这四年我跟你相处没有一千五百天也有一千天了吧?你是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你觉得我会为了你变成对你完全言听计从的人?”
说着,南桃坐在床边,纤细的手指摁下了打火机的案件,橘红色的火苗窜了起来,她捏着烟在那火焰上端虚晃了一下。
陆执眼眸阴蛰。
南桃抹唇一笑:“你有多想我能健健康康的将这个孩子养到三四个月呢?陆,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