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责?
老夫人是要直接杖毙半夏。
南康郡主坐在一旁道,“三姑娘绣了一整年,等着在太后寿宴上大放光彩的百寿图就这么被毁了,大少奶奶却一口咬定丫鬟无辜,敢情在你眼里,三姑娘一年的辛苦还比不上丫鬟一条贱命?”
苏棠没理会南康郡主,她看着三太太道,“三姑娘一年的辛苦珍贵,我丫鬟的命一样珍贵,三婶是聪明人,难道真信百寿图被毁只是个意外?”
“要一个无辜之人的命不难,可真正见不得三姑娘好的人却逍遥法外,这是三婶愿意看到的吗?”
三太太脸青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她在府里一向循规蹈矩,与任何人都交好,没想到她女儿只是想冒个头都不被允许。
有胆量算计她女儿,毁百寿图的又岂会那么轻易查出来,现在能逮住的就只有大少奶奶的丫鬟。
她女儿一年的辛苦绝不能白费了!
三太太看着苏棠道,“是意外还是有人算计,都不是嘴上说说,我只知道我女儿的心血被毁了,大少奶奶就别怪我心狠了。”
这是咬着半夏不放了。
三太太的小算盘,苏棠看的一清二楚。
她眸光从丫鬟端着的托盘里那毁了的百寿图上扫过去,道,“三姑娘这幅百寿图绣的确实不错,心意很贵重,但要说稀罕,不过尔尔。”
“三婶高抬贵手饶我丫鬟一命,我帮三姑娘博得太后欢心。”
谢薇挂着眼泪,气恼苏棠的大言不惭,泼冷水道,“想博得太后欢心谈何容易?!”
要那么简单,她用得的辛苦一整年绣什么破百寿图吗?!
苏棠也没好脾气,“三姑娘连我要送太后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急不可耐的否决我?”
老夫人看着苏棠道,“只要太后满意,我可以不追究丫鬟的过失。”
苏棠回头,就看到谢柏庭进来,苏棠便道,“相公,你让人把我那瓶玫瑰香露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