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抱了十好几本厚账册,但赵管事出静墨轩的脚步都生风。
他抱的这是账册吗?
不是。
他抱的是每个月二十两的辛苦费。
不辛苦点,世子妃的二十两他拿着都不安心。
再说苏棠,赵管事把账册抱走后,苏棠就去了药房,帮信安郡王调制冻疮膏。
很快,咚咚捣药声就传了来。
捣药声谢柏庭早习惯了,但今儿听就格外的不爽。
药房内,苏棠在熬药材,半夏端糕点过来道,“世子妃,奴婢刚刚从书房过来,世子爷一脸的不高兴,要不您去陪世子爷吧,给信安郡王的冻疮膏不急于这一时,回头给世子爷送家书的时候再带给信安郡王就是了。”
苏棠扭头瞥了半夏一眼,“把糕点放下,过来帮忙,一会儿还有事要忙呢。”
劝了个寂寞。
她敢打赌她说的话,世子妃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还有什么事要忙的啊,世子妃这会儿最要做的事是陪世子爷啊啊啊。
这一去战场,至少大半年都回不来啊。
半夏心底嘀咕了好几句,却是不敢不听苏棠的话,赶紧把糕点放下,过去帮忙。
调制冻疮膏不难,一个上午就忙完了,足足一大罐子,谢柏庭来叫苏棠吃午饭,看到那一大罐子的冻疮膏,额头都突突,“这些都是给郡王的?”
怎么可能呢,苏棠道,“他就两只耳朵,哪用得了这么多?”
苏棠随手拿起大罐子旁一小瓷瓶,递给谢柏庭道,“这是给他的。”
谢柏庭,“......”
看着苏棠手里的小瓷瓶,在看桌子上的大罐子,强烈对比下,心底那点不爽都被冲淡了许多,又觉得奇怪,“你调这么多做什么?”
苏棠就道,“边关比京都冷,肯定会有将士生冻疮,这些是给那些将士们准备的,时间紧迫,只来得及准备这么多了,不过我已经写了方子让陈青送药铺去,回头多送些去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