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对朕心怀怨望么?”
法相那不含一丝情感的缥缈之声回荡在庙堂上,闻声,三人的头似乎也更低下去了几分,让这本就凝重的气氛更是平添了数分冷意。
见此情形,陆长歌径直走到了三人身前,打破了这片越发煎熬的沉默。
“几位有话直说便是。”
用力拍了拍三人的肩膀,陆长歌微微一笑,温声道:“放心。”
“......”
或许是陆长歌的发声让众人逐渐定下了心,又过了良久,何正华再度抬起头来,看了看陆长歌,又望向了那龙椅后的法相。
“臣从未对陛下有过半点怨恨,以前是,现在也是。”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但却蕴含着非同一般的力量,“臣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陛下而已。”
当初他们的坚守,换来的却是一道贬谪的诏书,数十年的冷遇和磨难。
只是由于事出有因,就能在短时间内彻底不计前嫌,权当没有发生过?
不可能的。
只不过,他们并非是对帝皇产生了怨恨,而更多的是对这朝堂黑暗一面感到失望和心灰意冷。
对于帝皇,何正华等人的态度本来就极为复杂,难以言明,而在知道当初朝廷的苦衷之后,他们的心情就更是复杂了。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华重山神色凝重,沉声开口道:“这是臣以前的想法,现在明白了。”
朝廷不是不想争,而是当初的局势不容许争。
“臣和两位大人持有同样想法。”
见两人开口,徐福贵那略显油腻的脸上也罕见地露出了几分严肃之色,出声附和了一句。
“......”
听完他们的话语,法相陷入了沉默,良久过后,才终于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不等三人反应,法相继续开口道:“借以莫须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