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清脚步忽的停了住。
她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张小书。
那在深夜里，明亮而好看的眸子，却再无方才那无忧无虑的神态。那温和，而又夹着灰暗中，一丝张小书读不懂的情绪，是那么明显...
终于...
顾婉清轻叹了口气，说话了。
“很多事情，不是说，忘不掉，刻骨铭心，那就过不去了。人是要活着的，而活着，就得生活。想要好好的生活，只能彻底的放下些什么。在时间中，不要说感情了，就连钢铁都会风化的...”
顾婉清没有回答张小书的问题，反而这般的一句话，进行了落尾。
接着，顾婉清继续迈出了步伐。
“猫喜欢吃鱼，可猫不会游泳。鱼喜欢吃蚯蚓，可鱼又不能上岸。想要的，往往是最难得到...就像人都渴望美好，可美好是虚幻的，虚幻则是不存在于现实的。哪有什么真正的美好？所以啊，我能无忧无虑的活着，就是割舍的掉了我所憧憬的一切..”
“太复杂了。”张小书道。
“嗯，不懂的对的。16岁的你，要是懂了26岁的我，那也不至于让26岁的你，和26岁的我，发生了那么多差错...”
顾婉清不以为然，道“因此，张小书。你从来就没懂过我的。我的要强，我的倔强，我的言不由衷...你只看到我在笑，看到我在哭，就只看到了这最表面的。你哪懂，我一直在想什么，想要什么？”
“...”
回眸瞥见张小书缄默，顾婉清眼中一丝失望闪过。
而后...
她深吸了口气，再轻轻的释放。
宛若一次性，将所有心事排斥。
“好啦好啦，咸鱼，就是我的一些牢骚，我现在可是16岁的美少女，不想那些！”
顾婉清转过头，回到了那阳光灿烂的模样，笑眯眯的拍了拍张小书的肩膀。
“...”
张小书看着顾婉清。
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