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是识得字的,老朽只是平庸一员,哪里有得文气!不过是努力记诵先生教的文章,应付之后的考校罢了!”
他这般言辞,却让岑幼娘更好奇了“老丈,您们平逸州怎么学风这般浓厚?听起来,竟是人人都在读书学习?”
“哈哈,女郎是外地来的吧?却不知,咱们守安城啊,可不止平逸州如此!自从咱们府尹赴任守安,就号召全城百姓读书识字,数月下来,大家倒是都有进益!”
“哦?各州各县都这样配合啊!说来还是大家都有向学之心。”
岑幼娘于此有感而发,却不想,农夫闻言,忍不住咕哝“嗨,这不向学也不成啊,州县的老大人们可都红着眼盯着哩!”
她旁边儿的丫鬟还以为农夫谦逊,跟那儿快言快语说“还是这里风土养人,百姓淳朴温厚,不喜欢弄虚作假,实打实的实诚哩!”
农夫听得略有些发虚,心说,他们平逸州上任知州就是因为弄虚作假,让府尹大人亲自给罢黜了!那可是将近一套班子的官吏哩,连同有关联的富绅,全部拿下!
前车之鉴不远,莫说平逸州衙署的现任官吏,就是曲安州和合涂州的官吏富绅也是兢兢战战,生怕府尹大人对他们产生刻板印象,恨不能让自己的州县成为全府城的学习先锋。
这群州县的官老爷们力争上游,却苦了他们底下这帮百姓!
前几个月还大字儿不识一个,现在就已经要记诵诗歌文章哩!
这听着好像是他们这群辖下百姓争气,可真要说起来,那也是一番辛酸泪哩!
幸好还有个更刻苦的五荣州在旁衬着,只要想起五荣州那群被要求学写文章的百姓,他们这些人就能舒服些。
想到学习,农夫也没了和女郎唠嗑的兴致,客客气气推荐了几个好玩儿的州县,便告辞离开。
“女郎,您看,这老农好奇怪!刚刚还笑得那般爽朗,可转瞬,竟却郁郁哩。”
“你要是听我的叮嘱多多学习,就能晓得其中缘由了!”岑幼娘瞥她一眼,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