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杨询在旁伺候。
永平郡主这才将怀里的令牌拿出,推给承元帝:“皇祖父,孙女儿不敢擅拥调遣京郊外卫援军的令牌,还请您收回吧。”
承元帝的视线在令牌上转了转,微微抬起下颌,让永平郡主收起来:“这令牌是一次性的,用过之后便失效了;唯一作用便是外卫援军再见令牌,放过持有者一回。你拿着收藏玩吧。”
“……”永平郡主闻声睫毛频频眨了眨,看向皇祖父,“在您心里,孙女儿早晚会用上它吗?”
“祖父希望你用不上它。”承元帝叹气。
“皇祖父,您是认为孙女他日必定要为父报仇,还是认为皇叔他可能斩草除根?”
承元帝见她终于说出心里话,坦然的看过去,对着她的目光,慢道:“你若报仇,仇人首先是朕!若非朕执意要你父王侧妃之命,他也不会越来越偏激。你若是要恨,云家、梁家皆不无辜。至于你皇叔……他最大的错,怕是不曾给予你父王援手罢了。”
“皇祖父处置那位侧妃,实为母妃和永平撑腰,永平若是不明是非曲直,那就不为人子。至于云氏,那是皇祖父的外家,而梁家,您又已清算,如此看来,永平却是无债一身轻了。”
“你皇叔继位之后定不会亏待你们母女,有你皇祖母看着,你活得亦会轻松许多。若他开女子科举,你也可以尝试,毕竟官拜朝堂和当宗令的感觉不同。”
“宗令?”
永平郡主晓得皇祖父这是给自己透底儿了。
可是,这种给皇室亲族当管家的活计,她不稀罕。
“皇祖父,永平近来听闻一些流言,心里很是迷惑,想要寻您开解,又怕所言冒犯,让您勃然大怒。”
承元帝看了看她,半晌颔首保证:“说吧,不管你如何说,朕都不跟你发脾气就是。”
永平郡主嘴唇微微噏动,半晌之后才鼓起勇气:“皇祖父,若永平是男儿身,您是立皇子还是立皇孙?”
“!!!”
承元帝目光瞬间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