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恢复,看到自己正在医馆内躺着,聂公子也在旁边,故意开始咄咄逼人,极力想把她最烈性一面展示出来,不想让他发觉。
他们漫步走到河溪边,一直落在后面的聂锦程突然叫住采兰:
“还不跟我说实话吗?”
“什么实话?”
“不说可以,那我就把这张单子拿给你姐看。”
聂锦程把从大夫那里讨来的单子递到采兰面前,这是她这些年来,大夫为她诊治的所有记录,包括一些药方。没想到自打采兰七岁开始,隐疾就已经缠身。
“你的寿命或许撑不过三年,要是你家人知道了,她们以后怎么过?”
河溪源头就是瀑布,那里乱石穿空,鲜有人在此出现,或许是为了避人耳目,采兰将聂公子带来此处,独自一人坐在隔他数十米远的石头上,顺手将一块石头丢入河中,溅起浪花拍打出涟漪。
当初无意中吐血,她根本没当回事,可是后来症状日益频繁,她才偷偷去到医馆,可是大夫也瞧不出端倪,只是按照调理身体的药方为她抓药,可始终不见病情好转,直到有一天,大夫才告诉她,她的身体可能撑不过三年。
小妹一向都是懂事的孩子,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从来都没有提及身体有恙。
“生活就像涟漪,没有石头的敲打就看不到他,聂公子,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位刁蛮任性,无理取闹的野丫头?”
聂锦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采兰,听她道出事情原委。
“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我父亲也年老体弱,加上家里的兄长也与世长辞,若是我们都死了,姐姐一个人就会孤苦伶仃,这或许就是一个人的宿命吧!”
其实采兰跟二姐一样都是温文尔雅,她之所以要用一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来伪装自己,就是为了不让家人看出她脆弱的一面,她一直都在戴着面具活着,活得那么痛苦,那么无可奈何。
“我之所以对你这般态度,是因为我知道二姐心中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