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怡说不过夏清阳,只能笑着摇摇头。
此时,殷皇后正站在一旁的小桌前,给两人精心调配熏香,模样认真而专注。
小壶里水刚烧开。水汽吹得壶盖略微掀起,冒出小泡,发出吁吁的声音。
夏清阳偏头望着殷皇后的侧颜,目光稍稍缓和。
“本座就知道,你不可能就那么放过狗皇帝。”道君的声音忽然响起,“你这人脾气虽好,但不是一般护短。狗皇帝搞得皇后那么伤心,你肯定得报复。”
“这就算报复的话,那也太便宜他了。”
想回答道君的话,被她不自觉轻声念了出来。
“你说什么。”任怡没听清。
“没事。”夏清阳摇摇头,打了个哈欠。
本来昨晚就没睡,加上现在闻到了这安神香的味道,她更想睡了。
殷皇后端起分好的香碟走过来,温声对夏清阳道:“正好,香刚调成,我去把它放你屋里吧。”
“什么叫‘我屋’,娘子不和我同睡吗。”夏清阳起身,揽过殷皇后的肩膀,还不忘回头问任怡一句,“咱们是明天一早就出发吗?”
任怡挑眉:“没事,你们好好睡,睡醒了再走。”
可以自然醒哎!
夏清阳有种被救赎的感觉。
“殿下真好。”她隔着斗笠给了任怡一个飞吻,“那明见。”
任怡失笑:“明见。”
从堂屋往里走的一间屋子,是夏清阳和殷皇后的寝屋。
二人进屋后,任怡正过脸来,又喝了一口茶水,才淡淡开口:“还趴在门上干什么,都进来吧。”
“咳咳。”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老徐几人有些汗颜地走进屋。
进屋后还相互埋怨呢。一个说不是自己的主意,一个说早就知道任怡会发现。
任怡放下茶杯:“不光我。你们以为,清阳和萱娘就没发现你们吗。人家不愿意跟你们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