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力扛着锄头,朝着家里走去。
刚才,村里的一户人家,跟他说了件事,乡里有个屠夫,虽然是个体户,不是吃着商品粮的。
可这几年,宰猪来卖,家底不错。
去年,还起了三间大瓦房。
这条件,搁在乡里,那是杠杠的。
对方相中了他二女儿周小雨,小雨虽然还小,这年头,不到十岁的女孩嫁出去的不少。
更何况。
家里的老大今年高考了,要是考上了,需要一大笔钱,这家里,这几年为了供应老大上学,也没几个存款。
该借的,都跟亲戚乡里乡亲的借遍了。
这年头。
都是乡下,谁家里有钱啊?
这个人虽然是屠户,可是出手大方,放出风声说愿意给三百块彩礼钱,有了这一笔钱,老大若是考上大学,那也够了。
要是考不上,这笔钱,还够他复读。
虽然听说,对方喜欢喝酒,可这年头,这谁家里有钱天天喝酒,这天天喝酒,那代表的是家里有钱。
再加上。
这是屠夫,这每天宰猪来杀,留着很多下水,一天到晚,肯定不缺肉,二女儿周雨嫁过去,也不算是卖女儿。
那叫做享福。
家里一年到头,又吃不到几次肉,嫁过去了这天天吃肉,能不叫享福吗?
估计。
这十里乡的人家,都希望自己女儿能够嫁给这样的人家,不说别的,这女儿回来看一次,保准带点儿肉味回来。
这年头,谁人回娘家,有钱带肉回来啊!
不回来哭穷,求救济就不错了。
想到这些,周大力心里有些美滋滋,脚步轻松,朝着家里走去,靠近家里,忽然鼻子微微一抽。
“咦!”
周大力一顿。
“这是啥味?”
“肉味!”
一年到头,没吃几次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