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苟院长办公室出来,成天再次意识到普通人的那种无力感。
恰如苟院长所说,他上面也还有很多可以决定他命运的人,他也很无奈。
你说照成天现在这样的地位,后面就是努力混吧,最好的情况,混个十年八年,混到苟院长这个地位——而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还不是要被吴伦吴才德这样的人当猴一样耍?
又或者,再过个十年八年,能混到吴才德这样的地位,但又怎样呢,承担的责任更多,上面管的力度也更大,无非是头发都掉光了还要强颜欢笑辛辛苦苦。
又或许换一条路,变成像张天幸那样的人,可像张天幸这样的,绝大部分都是有上一代、上两代甚至上好几代艰苦卓绝或者忍辱负重的奋斗为基础,白手起家要简单些,但要在白手起家的同时还一飞冲天,不是说没有这样的人,但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很难得。
成天想来想去,除了觉得自己缺乏一切发达的前提基础外,还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多突出的能力,也就是能写点东西教教书吧!还能做什么呢?
所以,成天能走的路,也就是到老了拿个什么学术头衔或者变成像苟院长这样的人?
成天发现,虽然现在的自己似乎与过去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有些事,终究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想到这里,成天忽然有些警醒:“不管怎样,自己的出身无法选择,怨天尤人也没有意义,还是想想今后该怎么安排才是正道。”
这个小小的紧闭着木门的出租屋,是成天心灵的寄托之所,但却也是他一直想要摆脱的东西。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摆脱呢?
“倒是那个什么生发秘方可能是个好东西,如果能搞出来卖钱就太好了。”成天再次想起之前张天幸提到的事。
确实,自己身体最近发生的变化,如果能通过研究弄清楚一些事,然后转化为应用成果,倒真的有可能带来不小的经济收获。
不过,暂时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