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孺却哂然一笑。
原本因为皇帝陛下没有启用自己,而有些灰暗的心情,此时也不那么沉重了。
原来这就是翰林学士的水平?
如果翰林院中都是这样的学士,那这仕途不入也罢。
还不如回到老家,安安心心的著书立说!
方孝孺满心失望,溢于言表,转身就要离开。
朱标和朱棣也脸色难看,觉得这戴师灿简直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然而,
却听朱雄英哈哈大笑道:“错了,都错了!”
“什么?”戴师灿一呆。
方孝孺顿住了脚步。
朱标两兄弟伸长脖子,等着朱雄英的后文。
朱雄英凝视着戴师灿,大声道:“荀子!董仲舒!程颐!朱熹!”
他每说一个名字,戴师灿的脸色就古怪一分,因为他所说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古之圣贤!
“还有这天下儒生,全都错了,大错特错!”
疯了,皇长孙殿下一定是疯了!
只有疯子才会说出如此狂悖之语,只有疯子,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贬斥先贤!
朱雄英目光锐利,如含刀锋,他逼视着面前的翰林学士,认真的说道:
“我刚才所说的每一个人,都是以诠释孔孟而闻名天下,流传至今。”
“但孔孟之道,究竟是什么呢?”
“千年以来,无数的经注,将短短一篇论语,变成了一种庞大艰深的学问。”
“无数儒生皓首穷经,亦不敢说窥得门径。”
“那么我要请教戴学士,孔孟之道,究竟是什么?”
“你,你你……你究竟想说什么?”
戴师灿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身子摇摇欲坠。
仿佛又回到了刚刚被反问句支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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