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制的往前挪了两步,他的半只脚已经踩在了门边,好像真的打算进来和这一家人共进晚餐。
可他的眼神触及到玄关展示柜上的东西,瞬间顿住。
柜子上摆着一瓶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像是刚刚插瓶子里的,花瓣上还带着水珠。
花瓶边上是两个大小不一的相框,仿佛家人一样依偎在一起。
大的照片上是褚酒酒和那个男人,两人的头互相挨着,笑的灿烂夺目,眸中的欢喜一览无余,背景是个宏伟的瀑布,大约是旅行途中的照片。
小的照片上是褚酒酒怀里抱着一个刚出世的婴儿,小娃娃的眼睛都没睁开,胳膊腿都胖的像是藕节一般,光滑嫩软引人怜爱。
褚酒酒甚至都没有看镜头,只专注的看着怀中的孩子,大约是孩子的父亲抓拍的温馨场景。
这两张照片几乎击碎欧瑾的整颗心脏。
这就是明晃晃的证据摆在欧瑾的面前,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褚酒酒没有留下他们的孩子,也没有什么苦衷,她离开只是因为不爱他,这些年不联络他,只是因为爱上了别人。
因为……她在哥本市有了一个家。
这样直接的、毫无征兆的将证据摆在了他的面前,几乎要了他的命。
不,不是褚酒酒摆出来的。
这是他自以为是的找上门来自己追着要看的真相。
太可笑了。
他这一路上想到的那些可能性,那些美好的幻想,都太可笑了。
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让他像个可笑的傻子了,哪怕是当年褚酒酒不告而别,哪怕是当年他疯了一样寻找她的踪迹,都没有此刻更可笑。
找什么?
找别的男人的妻子吗?找别的孩子的母亲吗?
找……一个从来没把心放在他身上的女人吗?
欧瑾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步伐往后踉跄了两步,几乎站不稳。
男人立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