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某种更加强大的联结,比如目标的身体部件,至少也需要毛发这类的东西。而扰动一片区域风的流动,显然不能以同样的方式完成,何况空中没有办法留下坐标,陷阱亦无法成立。
所以狙击他们的人,只能从地面施法。
这般说来,对方所耗费的精力必定是巨大的,就像箭矢会因为飞行的距离丧失其上的动能,法术的影响范围也会因为距离而逐渐衰减。除非发动它的能量已经强大到如海啸一般拥有的力量强到可以自己扩充自己,否则任何流派的法术也不能免俗。
因此尽管昨晚的法术只是扰乱风向,它的损耗也一定十分可观。在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价后,又出现了凯利这名死者,不管杀死凯利的人和施法者是否是同一阵营,他们都应该要暂时偃旗息鼓才对。
可他们没有,相反,居然在这个时候悍然又一次发动了袭击,目标还不是自己和灰袍。这件事的性质因此发生了变化,扰乱空舟,可以理解为对薇娅的仇视,杀死凯利可以理解为想要嫁祸于人,让起司他们无暇去追查真相。但这次,这次就真的是赤裸裸的挑衅,无差别的攻击。
这也是真正让阿塔愤怒的地方。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会彻底激怒灰袍,让他暂时放下手中的事转而…
“所以这才是目的吗?把我们从研究所里引出来。”阿塔突然停下脚步,罗素继续向前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女剑士。
夕阳,只剩下最后一抹余晖,此时是白日的余韵,是夜幕的开端,那些蛰伏在黑暗中的东西,获准能够自由行动,享受这对它们来说算不上刺眼的光芒。
“五个,不,七个。”阿塔低声说着,抽出了腰间的弗拉克拉格,她的小栗色头发在微风中飘动,那双天蓝色的眼睛里出奇的冰冷。
“七个什么?”红发密探皱起眉头疑惑着,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停下脚步还要拔剑,可下一瞬间,阿塔就冲到了他身边,一下子将男人拉到一边。
“叮!”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