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环境里展开战斗,个人能力并不能成为万用的金牌。狭窄地形里的混战和一对一的对决完全就是两码事。他清楚这件事,所以他按捺下了冲动。但心里已经将这笔账记在了白狼的身上。
对此,恩索德倒是无所谓,他已经做好了被这些同胞敌对的心理准备。他也很清楚,今天发生的所有事,这些兄妹产生的所有损失,最后都会有一部分被记到自己头上,谁让,老萨满没有走进其他人的驻地里呢?而既然白狼现在站在了土墙上,他就已经有了承担这些的觉悟。
“四哥,对不住。可是我还是那句话,大萨满是自己走到我这里来的,他想什么时候走,跟何人走,是他的自由。现在既然他不想走,那别说是您,就是父亲尚在亲来,我也不能让他进这营盘半步。”恩索德知道,他把死去的狼主搬出来,这事情就算是僵死了。可他说的也不是假话,更不是为了达到某种效果而使用的话术,他说的是实话。他可以不崇拜火灵,但他自认仍是众灵的子民,他必须保护众灵的萨满。
人事无常,身不由己。可奉神之人,岂可因此避让?既是真神,便是真理,既是真理,岂可让世间俗间之愚昧颠倒混淆?所以对信仰越是虔诚的人,往往越无法接受妥协,他们不明白既然已经找到了最好的方法,为什么不直接以此通达究竟。对此,白狼本不屑一顾,他监管市集,一向精于人情,再好的理念,无法顺人情散布也是无用。唯独今天,他终于理解,很多时候那种无法妥协并不是单方面的,而是因为一旦开始妥协,他就要像罗网般复杂的关系低头,这一低头,就要沉入难测湍急的暗流里,再也爬不上来,再也说不清楚。
“十五,你可想清楚,虽然萨满是部族里最受尊敬的人,可他不会永远在你的营地里。即便他可以,火唤仪式过后,这里的情况也会有所改变,你总不能一辈子守着你这小小的营地吧?你总不能以后都不在和兄弟们往来吧?听我一句,打开大门,让我们去见一面老萨满,只要他老人家亲口和我们说上话,你现在做的事情,这里没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