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并没有多少信心,尤其是在沙勒部看到了乌维尔之后,后者简直就是所有草原男子所期待的全部的集合体。拥有权柄,强壮睿智,勇敢到可以凭借计谋和弯刀对抗蒙皮者,在生存面前,手段和对错都没那么重要,草原上能活下来的人就是正确的。可巴图也有自信不输给任何人的一面,那就是他和那仁间的联系,他们之间的默契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拟。
“你说过训狗人的狗只是把它的主人当成了另外一种狗,就像是狼群里的头狼那样。这比喻有对的地方,但也不完全正确。”起司在等待那仁给出方向的空隙突然说到,他指的是昨天凯拉斯在质疑巴图和他的猎鹰默契时说过的比方,“人只能以人的眼睛揣度其它生物,精灵,矮人,妖精等等亦然,狗,鹰,猪,牛,马亦然。我们,我是说所有的生灵,都是以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认知来揣度外在的,尤其是其它生灵。因此,我所看到的必然不是你所看到的,每个人的世界都是如此,绝无相通的可能。”
“以前的我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们只需要为了自己活着就好,不需要顾虑其他人,因为他们永远也不可能理解你。可最近几年,我不再这么看了。”法师的改变来自于他在鼠人瘟疫中的所为,起司意识到,要是他再抱着这样的观点,那他所期望的,苍狮重新接纳鼠人的那一天就永远不会到来,“人是人,鹰是鹰,没错。可人是生灵,鹰也是生灵。用草原上的人的话说,我们和他们都是众灵的一份子,在同一片星空下呼吸着同一种空气。或许我们之间的认知确实天差地别,也终不可能通过明确的语言相互理解,但这不代表每一个灵魂都被囚禁在了自己躯壳的牢笼里。我不必是鱼,也知道它们在水里游动的快乐,我不必是鹰,也知道它们飞在空中的悠然。”
猫妖精其实听到一半就没再听下去,他在起司说完这番话后耸耸肩,“这家伙比起巫师更应该去当诗人,就是给那些戏剧写台词的那种。不过我敢保证他写出来的戏一定又无聊又冗长。”
说话之间,那仁已经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