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蹲下,指着那一道狭长而平整的狰狞伤口说道:“一个人的刀法若是练到一定境界,即便是随手一刀,都一定有那个境界的韵味,我总觉得这一刀的韵味过于直白了些,不像是一位刀法大家的手笔。”
在张松的认知中,即便是那黑袍人的随手一刀,也要比这平白的一刀更加精妙。这就好像一个人的笔迹,就算刻意隐藏,也很难隐藏掉所有痕迹。
李柏涛苦笑道:“如此说来这个案子岂不成了绝案。”
没有线索,甚至有线索也无法进行下去的案子,通常被人们称为绝案。
绝案绝案,让人感到绝望的案子,在人口基数庞大的南唐,像这样的案子,并不在少数,而这些绝案,到最终也多半成了悬案。
悬而不能决,这件案子如若真的成了悬案,那孟淮阳可就真的白死了。实际上,孟淮阳白死与否,与他们的关系并不大,他们之所以想要找出凶手,只是因为各自肩负的使命罢了。
李柏涛是要为孟溪报仇,张松则是职责所在。
“张哥,要不我们回去吧,我看这案子,我们是真办不下去了。”心中已然无望的王二苟首先承受不住,做了那第一个向命运低头的人。
张松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靠水镇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发生人命案,如今出了案子,他们却无功而返,这让官府的颜面往哪放?
李柏涛看着张松,愧疚道:“兄弟,这次是我连累了你。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张松摆摆手,道:“现在放弃还为时尚早,既然村外的线索没了,那我们何不换一个思路,从村内出发。我记得那孟侯刚才说过,死者的儿子曾怀疑过一个名叫孟离的少年,李大哥有没有从这方面入手过?”
之前的事情,难保不是他们多想了,也许凶手就是孟家村的人也未可知。
李柏涛苦笑道:“这个孟离只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未曾学过武,你若给他一把刀,他都未必握得稳,又怎么可能挥出这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