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御医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
他怎么能告诉姜墨凛,这药里下了毒呢?
兰妃早已中毒不浅,没几日活头了。
见孙御医如此没用,姜墨凛吩咐道:“来人啊,去给朕把御医所所有的御医喊过来,朕倒要看看,御医所是没个良医吗?”
孙御医连忙下跪,“微臣,微臣,医术浅薄,还请陛下恕罪。”
“真是个废物。”
“陛下不要生气,臣妾,”柳悦洳扯了扯姜墨凛的衣袖,面色苍白,“臣妾怕是命不久矣了,身子已是强弓之弩,还请陛下不要牵连御医。”
“悦儿休得胡言。”姜墨凛最听不得柳悦洳说这种话。
柳悦洳摇了摇头,笑道:“臣妾的身子,臣妾自己知道,自打入了冬,臣妾便觉得一日比一日疲惫,一日比一日难熬。春去秋落,只怕臣妾……”
姜墨凛看着柳悦洳苍白娇美的面孔,心生怜爱。
“臣妾福薄,只想在走前,能跟陪伴在陛下的身旁。”
柳悦洳双手慢慢包裹住姜墨凛的手,依偎在他的怀中,“陛下终日忙于政务,勤政爱民,臣妾福薄,终究要先一步走了。”
每句话都好像发自肺部般动人甜蜜,但里面有几句真心实意,就不得而知了。
美人消香玉损
无声的凄凉和悔恨,蔓延在姜墨凛的心中。
除夕带来的喜悦早已散的徒生忧愁。
柳悦洳又咳嗽了起来,她忙拿着帕子捂住嘴,谁知,帕子上居然出了红。
她咳血了。
咳血,那代表着不治之症,命不久矣。
姜墨凛不敢相信,明明几日前,悦儿还陪着自己红袖添香,研磨写书。
“今日佳宴,臣妾听闻东厢房出了事,都是臣妾没管好下人,还请陛下饶恕。”柳悦洳柔弱的笑了笑,“男女之情在宫里是大忌,今日平白污了陛下的眼睛,还请您责罚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