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也恰好处在阴影部分，所以西娅看不清姜衍的脸。
只感觉他的声音，带着一股莫名的颤抖，似乎在竭力压制着什么。
西娅用手上的小扇子，轻轻的给自己扇了两下，语气带笑：“你也发现了呀？”
“长得还挺像老祖宗的，要不是我知道老祖宗已经死了，我肯定会以为她是老祖宗呢。”
西娅没有故意去隐瞒，反而大大方方地说出了姜衍的猜测。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越隐瞒，对方会觉得那是事实，但是当你大大方方的将事情挑明之后，对方反而会退却。
姜衍没说话，只是呼吸有些沉。
对面的西娅还补了一句：“你可别去找周二丫做傻事儿。老祖宗在你面前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的话像一把尖锐的利刃，划破他的心脏，让他喉中就连呼吸也是带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他颤颤地垂下眼睑，乌黑卷密的睫毛拉下一片阴影，声音带着沙哑：“我知道。”
就是因为他亲眼见过，所以才会相信这个事实，可看到周二丫的长相时，他还是忍不住心惊。
万一呢……万一没死呢？万一就是她呢？
这些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着，让他忍不住去靠近去猜测去质疑。
但是西娅就这么直白的将话摆出来，戳破他所有的幻想。
“西娅。”冷淡的声音带着一点清脆，那是十六岁年纪里该有的青涩。
西娅后背一僵，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姜衍在这里啊！
西娅对上姜衍黑漆漆的眼睛，保持平静地侧目看过去：“有什么事儿吗？周小姐。”
锦瑟是想过来问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的。
结果刚准备开口，一眼就瞧见了旁边的姜衍。
这还是大半年来，第一次近距离看他。
锦瑟不免有些怅然。
他长高了很多，也对，像他这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