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又道:“坐这里。”
她身边的位置。
他坐下。
她又将刚刚自己盛出来放凉一些的粥推到他面前,淡声道:“喝吧。”
姜衍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他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交代了自己能交代的一切。
于是现在只能乖乖地听话。
粥的温度刚好,胃里都是暖融融的,四肢的温度也上来了,饥饿的肚子也被慢慢填满。
一碗粥很快就没了,她又从他手中接过碗,盛了一碗,在他有些不安的目光中,垂眸吹了吹,随后挖了一勺,喂过去。
他很少能看出她的想法,从前可以,现在不行了。
现在她想的太多,他们之间有上千年的隔阂。
他乖乖吃完了一碗。
差不多七分饱。
锦瑟没再喂他,擦了擦手,起身往床边走,边走便开口:“过来。”
他跟着过去,她从下方的柜子里拉出来一个盒子,又吩咐:“把衣服脱了。”
他换过衣服了,上身是件灰色的长袖,下身是宽松的灰色长裤,质地都是纯棉的。
看来是知道他身上有伤了。
但是应该不知道太多吧?
他想了想,将袖子拉上来一些,露出胳膊上的划痕,不大,已经结痂了。
锦瑟没动,凉凉道:“我说的是你腿上还有胸口的地方。”
“你知道?”
她好像有些生气,唇抿了一下:“腿抖,衣服还拉那么紧,但凡你身上没有伤,你能拒绝跟我一起洗澡?”
姜衍:“......”说的他好像是个色鬼一样。
虽然他确实很馋她。
他委委屈屈地坐过来,拉起自己的裤子,露出缠着纱布的膝盖。
隐隐有血色渗出来。
“没抹药就系伤口,你想早死?”
她生气了,嘴就毒。
他一直都知道的,也不敢反驳,乖乖看着她动作温柔地解开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