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也好,惊讶也好,别的也好,但什么都没看出来,但即便如此,他心里却还是暗暗地点了一下头,为君者,自然不能轻易让臣下猜出自己的心思,这样便好。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这个为君的父皇,也一样猜不出来他今日的心思了。
他摆手,“坐吧!”
皇帝赐座,赵公公立即让人搬来椅子,萧枕落座。
皇帝问:“知道朕为何要立你为太子吗?”
萧枕自然知道,除了立他,他已没的选,其实也不是没的选,是他与凌画绝对不会给他除了他之外选择的机会。
皇帝见他不答,也不怒,“朕换句话问你,知道你对萧泽在长兴街为了凌画出手的当日,朕在御书房为何没治你重罪吗?”
对比萧泽派了三千御林军,他一个小小的闭门思过,真是轻的不能再轻了。
萧枕确实想知道这个,“请父皇明示。”
“因为你说,你亲缘浅薄。”皇帝长叹一声,“朕以前虽然不觉得对不住你,但如今终究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
萧枕抬起头,神色依旧淡漠,帝王的对不住值钱吗?大约还没有他每年冬天坐在水榭的暖阁里看着窗外绽放的三千里地外运送来扎根在他二皇子府的红梅值钱。
“看来你对朕的话不以为意。”皇帝见萧枕依旧没露出什么情绪,面上也收了外泄的表情,“你母妃对不住朕,朕见到你,便想起她,因此迁怒,虽然不该,但朕是帝王。都说天威不容侵犯,但她却不将朕看在眼里,踩着朕的头顶做了朕不能容忍之事,朕实在对你生不起爱护之情。大约都是命,应了你那句,亲缘浅薄吧!”
萧枕盯着皇帝,“父皇终于跟儿臣好好地说母妃了。”
他等了十几年,到底是等到了。
“朕今日不想说她。”皇帝摇头,“朕就是想告诉你,朕在衡川郡大水提拔你前往衡川郡赈灾时,便想试探萧泽,但他生为储君着实让朕失望,而你被人追杀失踪在障毒林音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