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又补充了一句,“孙大人身体似乎不太好。”
杜唯垂下头。
凌画提两句,便不再说孙家了,转了话题,“我四哥如今入朝了,你知道吧?今年的探花。”
凌画笑了笑,“他那个人,你应该了解几分,他从小就特别讨厌读书,但是没想到,后来拿起书卷,头悬梁锥刺股,我以为也就考个榜上有名,谁知道竟然考了的探花回来,让我吃惊不小。”
她又说,“她喜欢张大将军的孙女,如今等着我回去,给他做主去提亲呢。”
“如今京城的纨绔们,都跟着宴轻玩,我四哥羡慕死了,说他做不了纨绔,以后让他的孩子做纨绔。”
杜唯忽然一乐,“他志向倒是远大,别具一格。”
“是啊,他那个人,以前最不喜枷锁裹身,但凌家如今就他与我三哥,我三哥每逢科考,都会睡在考场上,也是奇奇怪怪,索性他干脆不入朝了,但凌家的门楣,总要有人支撑起来,这不就落在了我四哥的头上,他肩上的担子重,连玩也不能玩了。”
凌画笑着说,“他欺负你的仇,你是不是还没机会报?若是有机会回京,那你一定要跑到他面前大肆嘲笑他一番,他如今已是朝廷官员,你无论怎么嘲笑他,他也只能憋气,没法发作。”
“听起来倒是挺不错。”杜唯捻着手上的扳指,扯着嘴角笑了笑,“即便若回京城,这江阳城,还是东宫的从属。”
凌画不客气地,也不加掩饰目的地说,“你在的江阳城,才是铁板一块的江阳城,离了你的江阳城,杜知府只会耍狠,但做不到铁板一块。我也不需要你对江阳城动手,或者,你也不需要投靠二殿下,只要你离开江阳城,那就行了。”
“东宫会追杀我。”
“我会护你。”
杜唯一怔,抬眼看着凌画。
凌画笑,“再说一件事儿吧,你知道东宫一直想拉沈怡安下水吗?为了得到沈怡安,想要抓住他的软肋,沈怡安的软肋是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