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看了一眼她裹的严实的被子,怕冷怕成她这样,也是少见,不过也是基于她敲登闻鼓后,身子底子一直就没养好,这么冷冬数九的,在烧着炭火的马车里还用棉被把自己裹成熊一样,搁别人身上不正常,但搁她她身上却也正常。
他拿着菜刀拎着兔子就走,“你待着吧!”
凌画说了声,“好。”
周琛和周莹有些梦幻地看着宴轻,这张脸,这个人,不同于他们没见过的凌画,他们曾经在年少时随父亲去京中觐见陛下,曾在宫里与宴轻打过一次照面,那时宴轻还是个小小少年,但已风华初现,如今他的眉眼虽然较年少有了些变化,但也绝对不会让人认不出。
周琛和周莹实在是太震惊了,不止对于凌画出现在这里,还有宴轻也出现在这里,尤其是,两个这么金尊玉贵的人,身边没有护卫陪护。
关于宴轻和凌画的传言,他们也同样听了一箩筐,实在想不到,这两个人这般在这荒郊野岭的大雪天里,做着这样不符合他们身份的事儿。
与传言里的他们,一点儿都不一样。
周琛终于忍不住,刚要开口出声,周莹一把拉住他,喊了声“三哥。”
周琛转过脸,询问地看向周莹。
周莹对身后摆手,“你们,都退开百丈外!”
周琛也立即反应过来,摆手吩咐,“听四姑娘的,退开百丈外!”
身后人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命,整齐划一地向后退去,并没有对两个人下的命令提出一句质疑,很是遵从,且训练有素。
凌画心里点头,想着凉州总兵周武,传言治军严谨,果然如此。她是秘密而来凉州,无论是周武见了她后态度如何,她和宴轻的身份都不能被人当着许多人的面叫破,风声也不能传出去,被多人所知。
她之所以默不作声地亮出代表她身份的令牌,就是想试试周家人是个什么态度。若是他们聪明,就该捂着她秘密来凉州的事儿,否则宣扬出去,虽然于她有害,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