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下帘子,“哥哥继续睡吧!”
宴轻“嗯”了一声,又重新躺回马车里,想着他届时要会会这个杜唯。
到了下一个城镇,凌画让暗桩给江阳城的暗桩传了信,之后,并没有按照原计划入住外祖母传给她的名下的产业,而是自己拉着宴轻去找客栈。
因二人完全没有按照安排打点好的行程走,以至于,找了一家客栈又一家客栈,全部住满,只一个小小的客栈,在巷子里,剩下一间房了。
凌画心想一间房也好,她试探地问宴轻,“哥哥?我们是夫妻,住一间房,也没关系的吧?”
宴轻心累的“嗯”了一声。
凌画痛快地交了一间房的银子。
客栈很小,很破,但好在还算整洁干净。宴轻进了房后,扫了一圈,倒也没露出嫌弃说不住的神色。
小伙计送来饭菜,凌画又多拿出银子,“小二哥,向你打听个事儿,为何这凤山县家家客栈住满?城中可是有什么大事儿热闹可看吗?”
小伙计收了银子,笑起来,“今晚有灯会,是咱们凤山县一年一度的灯赛。四邻八方都前来凑热闹。”
凌画恍然,“一般不都是元宵节,才赏灯吗?”
小伙计摇头,笑呵呵地说,“夫人有所不知,咱们凤山县是以制灯业为主。各大制灯作坊铺子的老板,都说各家灯好,你说我说大家说,也不知道谁家制的灯是真的好,所以,从几年前,咱们当地的朱县令刚上任凤山县,为了发展民生,将制灯业发扬光大,让百姓们都过上好日子,于是,定了个灯赛的规矩。每年的冬至日这一日,各大制灯坊,都要赛上一场,评出本年度的前三甲。选出最好的制灯技术,打出名声,外销出去。因朱县令公正,刚直不阿,请来的大儒裁判,也都是德高望重,很有地位的人,所以,这几年,咱们的灯赛一年办的比一年好,甚至在去年,李家铺子制的灯,被皇家看重了,年节时选用的,就是李家铺子做的宫灯。”
凌画想了想,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