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如常地来到宴轻身边,微微偏头去看他,见他素着一张脸,薄唇轻抿,双手背在身后,看起来长身玉立,如高山白雪,清冷极了。
她喊了一声“哥哥”,然后对他说,“吃饭了!”
仿佛她就是来喊他吃饭的,仿佛早先生气的事儿压根就没发生过。
宴轻缓缓转过身,面对凌画,微微挑了挑眉,“你不是生气了不想理我了吗?”
凌画心里又有点儿闷,险些琉璃那些劝说的话差点儿不管用,她撇开脸,嘟着嘴嘟囔着说,“你不去哄我,我只能来自找台阶下了,反正我又不可能跟你真生气。”
宴轻闻言倒是笑了,“没有真生气吗?”
“没有。”
宴轻自然是不太相信的,她明明是真的有点儿生气了的,但是能这么快又跟没事儿人一般,不管是谁劝了她也好,是她自己不想生气了也罢,但理智总是来的太快,让他觉得过于轻易了些。
他收了笑,“你没有真生气最好,我是想哄哄你来着,但是我不太会哄,便来水榭里想想,该怎么哄你,这还没想明白,你便自己找来了,倒是省了我的事儿了。”
凌画:“……”
他当真是如他所说要哄她来着?
她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凌画又转过头,看着宴轻,睁着一双大眼睛,似乎要看清他是真如他所说的这个意思,还是假的,可惜,宴轻太难懂,她看了半天,也没辨别出真假。
但好话总是让人爱听的,她这下是真的不生宴轻的气了,他素来不怎么爱说好话给人听,如今听他说一回,让她再大的气也没了。
她弯着嘴角笑了,“好吧,是我没忍住,我就不应该追出来,就应该等着听你怎么哄我。”
她叹了口气,“怎么办?我好后悔追来了。”
宴轻想了想,袖子动了动,须臾,手里多了六个鸟蛋,他将鸟蛋塞进凌画的手里,“这个用来哄你好不好?”
凌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