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兰骇然,“没你说的这么可怕吧?再说我也有自保的本事啊,不是还有你呢吗?您难道不陪着我?”
冬青叹气,“我自是陪着姑娘,但还是觉得掌舵使身边太危险了,万一有个措手不及……”
朱兰嘟囔,“我又没那么怕死。”
冬青无奈,“您若是有危险,咱们舵主受不住。”
“那就让我爷爷多给我点儿好手跟在我身边,我若是出了事儿,怨不到掌舵使,是绿林的人手没能力保护我。”朱兰越说越来劲儿,“反正我想留下。”
冬青还想再说。
朱兰头疼,“好啦好啦,我头疼,等我先睡一觉,明儿一早脑子清醒了,我再仔细想想。”
冬青只能作罢。
朱兰是真的头晕头疼,她纠结半天,没得出结果,索性真的上床去睡了。
凌画回到自己的院子,宴轻还没回来,她没有睡意,便坐在两个人房间相连的画堂里等着他,同时想着从程舵主嘴里得知消息。
她相信曾大夫的真言丹,也基本可以相信程舵主所说是事实。
程舵主嘴里说的那些话,别的她已有所知,倒是不十分惊讶,唯独两点,让她十分惊讶,一是玉家的云深山大山深处竟然养了五万精兵,二是宁叶与叶瑞交情极好?好到宁叶一封信函,叶瑞便派了鬼医下山救了程舵主?
凌画不得不对岭山和叶瑞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交情,是怎么来的?叶瑞是真的同意与碧云山结盟,三分天下?
凌画心里有些烦躁,为着她以前不曾认知的这些事儿。
她等了大约两三盏茶的功夫,宴轻从院外顶着夜色缓缓走了进来,踏进门后,便见凌画坐在桌前发呆,他挑眉,“怎么?从程舵主的嘴里看来挖出了有用的消息?”
否则她也不会这副眉头紧锁,颇有些棘手的神情。
凌画点头,喊了一声“哥哥”,对他说,“谢谢你今儿晚上帮我把朱舵主弄走,方便我对付程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