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跟人打架,还是如今噎人耍嘴皮子,他笑着扬起眉梢,“哦?”了一声,转头看向凌画,“言书是谁?”
凌画已坐下身,刚拿起卷宗,便听到了三人你来我往的话,她并不打算出声,但如今宴轻把话头递给了她,她就不能不理了,于是,笑着说,“言书姓崔,出身清河崔氏名门望族崔氏旁支,三年前游历到漕郡,恰逢我授皇命接手江南漕运,他牵扯到了一桩案子里,我爱惜其才华,将其留在了漕郡。”
宴轻恍然,“我好像听王六说过他,如今外出了?还没回来?怪不得没见到。”
凌画点头,“外出了,快回来了,到时候你就能见到,这一回绿林扣下的三十只运粮船,因是运往清河崔氏的,所以,言书回了崔家一趟,出面请清河崔氏宽限些时日,否则,事情出了这么久,我在京城又没立即赶来,拖到今日还没解决,便有些说不过去,清河崔氏那边没闹起来,也是多亏了他出事后走这一趟,否则我也不能不急不慌地坐在这里。”
宴轻问,“一个崔氏旁支,便有如此分量吗?”
凌画笑,“清河崔氏嫡系子孙,两代以来,都没多大建树,旁支有两人却崭露头角,一个便是崔言书,他年少时,便已将崔氏三分之一的产业攥到了手里,游历到了漕运后,因看准了漕运这块香饽饽,便插了一脚,否则我当年也不能因为一桩案子,便捏住他的把柄,将他留在漕运。”
言外之意,你说他在清河崔氏族里,有没有说话的分量?
宴轻啧啧,“厉害啊。”
她的手底下,就没有没能耐的人。
宴轻拐了个弯,又转回了早先的话题,“雨过天晴好喝吗?”
凌画笑,“明年春茶下来,给哥哥尝尝。”
她扫了一眼林飞远,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斟酌着说,“我这三年来,也不是白喝了他的茶,他在清河崔氏那三分之一的产业,若没有妥善的经营,只会日渐缩水或者被人蚕食,毕竟清河崔氏还有一个跟他一样出身旁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