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觉得您够呛了。”
萧泽恨不得掐死凌画,这一语双关,她说的是他奈何不了萧枕了吗?他偏就不信了,“观棋不语真君子,你闭嘴。”
凌画偏不闭嘴,就做那个讨人嫌的,不怕气不死萧泽,“臣不是君子,臣是妇人。”
妇人的舌头,本来就多嚼舌根子。
萧泽:“……”
他想掐死凌画。
皇帝气笑,一推棋盘,对萧泽摆手,“你坐一边去,凌画,既然不急,你来陪朕下一局。朕看看你的水平,如今比他强多少?”
萧泽不甘心地起身让开,“本宫也看看你的棋艺,是否精进了。”
凌画不客气地起身,接替了萧泽的位置,坐在了皇帝对面,拿起棋子,转头对萧泽将原话奉还,“太子殿下,观棋不语真君子。”
萧泽憋气,“本宫是太子。”
凌画挑眉,“太子就能够不君子吗?”
萧泽又是一噎。
凌画斗嘴从来就没输过,否则萧泽每次见了她,也不会恨的牙痒痒骂她伶牙俐齿牙尖嘴利了。
哪怕在陛下面前,凌画多数时候,都不见收敛。
萧泽记得,三年前,凌画初掌江南漕运,那时在父皇面前,凌画尚且还给他几分面子,后来随着东宫派系因为江南漕运诸事牵扯,与她越斗越凶后,凌画便渐渐的不收敛了,反正父皇也知道他们斗的很凶。
父皇每次都持制衡之术,闹的狠了,各打五十大板,闹的不狠,轻飘飘言语一句,就像如今这样,一句话,让他们别掐了而已。
萧泽不再言语,凌画气了他一回,也晓得在陛下面前的分寸,便也不再言语,与皇帝专心下棋。
凌画多数时候都喜欢下快棋,但今天,她就想故意磨萧泽的性子,于是,落子慢悠悠的。
下了半局棋,皇帝便夸奖了凌画三回,“这一步不错。”
萧泽的脸很沉,他不得不承认,凌画的确比她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