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老夫人瞪眼,“你又有什么话说?老头子说与你断绝关系,在他死后,你就真与张家断绝了关系,我不让你喊师母,你就连一句师母真也不叫了?那你还带着你媳妇儿上门来看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
宴轻很想说是为了给四舅兄赔罪,谁让他的四舅兄看上您孙女张乐雪了,但这话他知道若是说出来,张老夫人一准拿巴掌拍死他,哪怕她如今看起来没什么力气。
他看着张老夫人不客气地说,“您已经撑不住了,还留我们折腾什么?还是回床上躺着吧!我们这就走,过几日您身体好了,再来吃这顿饭就是了。”
张老夫人笑骂,“老身还撑得住,用不着你操心。”
凌画这时笑着说,“夫君说的对,老夫人还是回床上歇着吧,您好好用曾大夫开的药方子,等过些日子您身子骨好了,我和夫君再来。”
她补充,“总归是自家人,老夫人别客气。”
张老夫人的确是有些撑不住了,多年病体,多年对宴轻又爱又恨,多年积郁,似乎在今天,凌画和宴轻上门,看到这两个人,一下子散了大半。
她松开凌画的手,“既然你这样说,老身就不留你们用饭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是个好孩子,娶了你,是他的福气。”
她看向宴轻,重新绷起脸,“好好过日子,知道吗?别一直长不大,不懂事儿,你要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娶了一个好媳妇儿。”
宴轻:“……”
他无言地看着张老夫人,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门,这老太太以前不是不喜欢厉害的女人吗?今儿怎么大变样?到底是四年不见,她性情改了,还是凌画太心计,一个曾大夫,几样礼,几句好话,就收买了这老太太?
张家是多有风骨的人家,若是这么简单能被收买,早就被收买了,萧泽当初还想拜入张家门下,老头子被缠不过,来了一句我家老婆子不答应,后来萧泽直接登门来问老太太,老太太还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