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了一下,“就算你不喜欢找一个每日为支撑门庭累死累活的夫君,但也不必找一个纨绔吧?”
“表哥,你瞧不上纨绔?”凌画觉得在谈正事儿前,既然说到了宴轻,她得好好跟他掰扯掰扯。
叶瑞摇头,“不是瞧不上纨绔,是我觉得表妹该值得更好的。”
叶瑞这些年见过凌画的次数不算多,但每一日她来岭山,都让他印象深刻,每一次在岭山待的时日也不算太短,对她的才华品貌,自都是有些了解,觉得天下女子,怕是都及不上她,叔祖父有一个好外孙女,哪怕他没有男嗣留下,但有这么一个外孙女,也可以继承他一辈子创下的产业,后继有人,含笑九泉了。
所以,在他看来,她的夫婿,最差也该是京城官场上如今被圣上誉为后梁的那两颗明珠,沈怡安亦或者是许子舟。
秦桓就不说了,是凌画的娘自小给她订下的婚约,当年来岭山时,他问过她一句,你那未婚夫,据说不怎么出众,你是怎么想的?凌画唉声叹气,还能怎么想?我娘喜欢,等我以后想法子退了,他便知道不是她喜欢的,便不再问了。
怎么也料不到,她自己瞧上的是宴轻。
他对宴轻,是知道的,年少时,宴轻惊才艳艳的名声便已传遍了天下,就连他爷爷都说,端敬候府后继有人,此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但谁也没想到,宴轻十三岁半,初初长成时,还没耀眼,便不知怎么回事儿,放弃学业,跑去做纨绔了。
当时,闹哄哄了一年,天下都在谈论他做纨绔的事儿。
据说就连陛下都震惊出动了,干涉了一番,也没能拉回他叛逆的心,端敬候府的两位侯爷都被他给气死了,太后也被他气的卧床了许多日子,但他铁了心,无论谁如何拦阻都不管用,一心要去做纨绔。
后来,没人能拦得了他了,他果然一心一意地做起了纨绔,如今已四年了。且据说还津津有味地做着,成了京城的纨绔之首,没有别的功劳,倒是接替了凌家三公子手里的接力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