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点亮了,雪打在各种各样的宫灯上,漂亮极了,哀家那一年还多猜了好些灯谜。”
“是呢,奴婢也记得,那时是十年前了。”孙嬷嬷笑,“那一日小侯爷就跟在太后身边,还是个乖乖巧巧的孩子,十分聪明,宫里最难的灯谜,都被他猜出来了。得了陛下的打赏,直夸端敬候府后继有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太后笑着说,“可不是。”
可惜啊,宴轻从十三岁半时,不知怎地,就反骨了,无论是文业武功,均不学了。他开始看书头疼,是真的头疼,她曾不相信,以为他装的,但是曾实打实看过他看书疼三天的样子,汗珠子噼里啪啦从脑门往下落,脸发白,后来晕厥了过去,从那之后,她就不再逼他了。
端敬候府就他一颗独苗了,她那时坐在他床前,看着他躺在床上,苍白清瘦的脸,真怕他出个好好歹歹。
于是,在他兄长侄子都想尽法子将他板归征途时,她出面劝说阻止。
无论如何,他好好的就好,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做个活蹦乱跳的纨绔,虽然不能继续光耀端敬候府的门楣,但总比断了根强。
但是,他偏偏扬言不娶妻,哪怕端敬候临终闭眼,也没能让他点头说个娶字。京城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任他挑选,她将花名册弄了几本放在他面前,他给扔到了窗外去,决心之大,让她的心都凉了。
好在,过了四年多,她不报什么希望时,他与秦桓喝酒弄出了这一出,才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过如今,又要推迟了。
太后又叹了口气,“哎,哀家这心啊,什么时候才能落进肚子里。”
孙嬷嬷最是了解太后,“您就放宽心,有小侯爷那句话,如今也有凌小姐的信,晚半年而已,日子过的快,一晃就明年开春了。”
太后还能如何,只能点头,“那哀家就盼着日子过的快些吧!”
太后离开后不久,皇帝为了让朝臣们敞开了举杯畅饮,也提前退了席。
每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