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的对象,主要是她想不到宁负会有一个这么喜欢讲八卦的舍友。吃饱喝足,苏桃去淋浴更衣,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找唐佳宁算命了,门清,需要将自身状态调整好,测算的结果才会准。
苏桃没由来地感到情绪低落,花洒的水从头顶流下,她止不住开始回忆,往事一点点被浸湿。她原本应该谨遵医嘱,不去这样做的。
上一任男友叫任梓晨,是她在篮球场认识的。那时苏桃还和父母住在市郊的别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总是下意识地想去数清周围的东西,比如地砖、天花板、房间的的灯,这种现象愈发严重,她总是陷入痛苦的沉思,但自己也说不清究竟在想些什么。如果被人打断,那她就会变得相当暴躁。父母带她去看了医生,医生说她得了强迫症。
国内无法对未成年人做精神诊断,家人带她去国外进行治疗,一段时间后她略有好转,于是回国继续读完高中。
家里人想让她申请国外的大学,于是那段时间她每天早上学习英语,下午健身,晚上泡在泳池里。唯一的社交活动就是在周末去市内的球场和陌生人一起打球。
那天球场有个穿衬衣的男孩,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但是他毫不在意,买了一个发带又继续奔跑投篮。
苏桃打累了就坐在场边的一摊手机和钥匙之间,一边喝水,一边看他们投篮。穿衬衣的男孩向她走来,解下发带,攥干其中的汗水,拿起了她身边的一只手表,调节卡扣,说:“打得不错。”
他的汗水顺着鬓角流下,像条小溪一样绕过分明的颌骨,微张着嘴还没有喘匀气,眼里笑意盈盈。
苏桃说:“你怎么穿衬衣打球。”
男孩说:“刚参加完社团活动,过来玩一会儿。”
他们坐在一起聊天,发现可以顺路回家,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男孩叫任梓晨,和苏桃住一个园区,他们一起打球,也去夜店蹦迪,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那时苏桃经常在半夜的时候偷偷从家里溜出来,任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