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已经又点起了一支烟,有滋有味地抽着。
“你不是坐办公室的吧?现在还有体力活能干?当兵的?还是在治安队上班?看你样子也不像是坏人。”
坏人,山雨组织的杀手,现在已经成了几乎公开的职业。
宁负擦着嘴,调出全息投影,结了账,没有理会老人的问话。
这个雨天的确适合坐在屋檐下聊天,地上放着瓶喝了一半的二锅头,时不时拿起来抿一口,讲着失业,当年的风光,抑或某个远房亲戚的悲惨,兜兜转转,话题绕到自己身上,点一支烟,吐出白色的,长长的气,散在雨里。
但宁负有事要做。
穿过马路,身后有辆电动车飞驰而过,他向着对面的大楼走去。台阶很宽阔,玻璃门,两边放着石凋的狮子。
这是一家洲际酒店。
穿过旋转门,阿撒兹勒说:“搞定。”
正要从旋转门出去的那人忽然发现门停住了,他疑惑地退了回来。而身边有一个男人正快步走过,穿着皮质短靴,黑色羊毛大衣,戴了一定八角报童帽。
那个男人掀开大衣的下摆,露出一把冲锋枪。
保安本能地向男人冲去,男人对着天花板鸣枪。
“所有人都趴下。”宁负说。
他左手从口袋掏出一把金属圆珠洒在地上,那些金属圆珠自动贴向墙面,宁负说:“如果谁不怕被激光刺穿身子,那就尽管站起来。”
那些金属圆珠发出红色的光束,交织着,编成一张网。人们趴了下去,他们都知道这些光束蕴含着怎样的能量。
宁负就像蜘蛛一般,这些红线每一根都经过了他的左手手指,仿佛缠绕其上,只要他微微用力,红线便会勒进人们的喉咙,将整个头颅切下。
宁负很满意现在的安静,单手按住柜台跳了过去,大衣翻飞,像一只黑色的鸟。抓着服务员的手腕,轻松进入酒店的内部系统。
“十六楼。”他剥了一片口香糖放入嘴里,走入电梯,检查冲锋枪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