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双眼,将意识在躯壳中抽离,然后在高墙内凝结起来。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身处于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是很多扇门,我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学校,仿佛推开门,就能看到一教室的同学,老师会让迟到的我站到后面去。
我忐忑不安的,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里面却不是桌椅板凳,是一间很空旷的房子,有层层的塑料薄膜做成的窗帘围挡,倒像是一间隔离室。
我掀起那一层层的薄膜,往里面走去,一层...两层...三层...四层...
我隐隐有些慌乱了,循环对于意识来说,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如果你的意识一直被陷入某种循环中,那如同地狱。
我足足穿过了八层隔离膜,这间房子里真正存放的东西终于出现在我眼前。
是一张铁板床,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的身边有很多精密的仪器,透明的冰箱里,存放的是一袋袋的血...这些血在源源不断的往躺着的人体内输送着。
他身边还有巨大的呼吸机正在工作,发出拉风箱一样的声音。
这人的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他喉咙的地方被割开,插入了一根管子,连在呼吸机上。
这个人还活着,但是严格意义上说,只是他的躯壳还能运转,他的灵体我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这是什么人?我心中有个疑问,在当下如此资源紧缺的时候,在外面的尸体都堆成山了的时候,他还能享受到这么全备的医疗体系,用以维持着他身体机能的鲜活?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我不确定自己现在的灵体是否是显形的,赶忙压低脚步,躲到了那层层的膜布之后。
我在那些薄膜之后,偷偷观察着进来的人。
来者一共有两人,没有多余的言语,两人十分默契的搭手把铁床上的人抬起来,为他翻身擦洗。
我看到,那躺在床上的的人,尽管有如此精细的护理,他的臀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