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金环震惊得小嘴微张,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
墨香更是吃惊得用手捂住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使劲瞪大。
“二....二娘子,他....他就是....”
墨香结结巴巴,话说不出口,那个一路都在谈论的名字,此刻仿佛说不出口。
“不可能呀!他....他明明是个放羊的!”
墨香似乎比符金环更着急,声音都带着几分哭腔。
符金环双颊逐渐攀上羞恼似的红晕,眸子里划过些许凌厉,眼前之人的形象,与她想象中的相差甚远,这一瞬间让她有种受到欺骗般的恼怒。
朱秀扛着长鞭杆,一手叉腰,一条腿斜跨着抖个不停,肆无忌惮地紧盯符金环,毫不遮掩对少女美貌的贪婪之色。
吹嘘着轻佻的口哨,朱秀嚷嚷道:“老子当真是朱秀!如假包换!”
墨香气得浑身发抖,涨红脸蛋,满心委屈似的怒斥:“胡说!我家老爷说了,朱少郎是当朝郭枢密介绍的,乃是彰义军行军司马兼任泾州长史,年轻有为,一表人才,怎会是你这副德行?
你个放羊的好大胆子,竟敢冒充?等见到史节帅,一定请他老人家派兵把你捉起来,扔进大牢里!”
朱秀不高兴地拍拍胸脯:“谁说当官的就不能放羊?放羊的就不能当官?
在咱们泾州,当官的一样要种地、放羊、喂马、收割庄稼,遇上大工程,还要亲自带头干活。
我现在放羊,等回了节度府,换身衣衫,往官房里一坐,不就变成当官的?”
朱秀挖挖鼻孔,往羊皮褂子上抹了抹,嘿嘿道:“当官多没意思,还是放羊好玩!瞧瞧这些羊,可都是我的,值不少钱,娶个婆娘一点不成问题!
娘子,等咱们成婚以后,这些羊也都是你的,到时候也给你弄两件羊皮褂子穿,再给你配一根赶羊的鞭杆,跟我一块放羊去!”
朱秀觍着脸凑到马车旁,伸手扒拉着脑袋往车窗里挤,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