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棺木停在内城南门楼前,没有搭建灵棚遮蔽,没有摆放供桌,只有一个不知从哪里捡来,沾满泥灰的香炉放在地上,香炉里插着三支烧尽的供香。
两名披甲卫士守在一旁,无人前来祭拜,甚至无人靠近,来来往往的官员将领都绕着走。
符金盏走近,轻声道:“奉郭帅之令,前来祭拜。”
两名卫士朝她抱拳行礼,退到一旁等候。
符金盏站在棺木前,怔怔出神,两具同样的棺木没有任何字迹,甚至分不清里面装的骸骨谁是谁。
符昭信站在远处,两手抱胸斜倚着墙,连正眼也懒得瞧。
他对李守贞父子没有半点好感,只有深深的厌恶。
当年父亲要把大妹嫁给李崇训,他就明确表示不看好这桩婚事。
大妹乃女中豪杰,李崇训那种斗鸡溜犬的纨绔子弟,如何配得上她?
李守贞叛乱以后,更是妄图利用符金盏来胁迫符氏,逼得符彦卿不得不写下血书向朝廷自证清白。
李崇训不念夫妻情分,李守贞妄想拖符氏下水,这父子俩都不是好东西,死了干净。
符昭信一想到远在兖州的符氏满门几百口人,过了一年多惶惶不安的日子,心头的怒火怎么也平息不了,甚至想掀开棺木,扬了李家父子的骨灰....
望着站在棺木前的符金盏,符昭信摇摇头低声叹息:“就是可怜了大妹,年纪轻轻背上寡妇之名....”
符昭信忧愁的不单单是大妹从此后成了寡妇,更是担心她今后孤苦伶仃的日子。
她可是叛臣家眷,就算有郭威和符氏联手保下她的性命,但今后想再嫁人只怕难了。
李守贞是新朝鼎立以来最大的叛臣,谁敢娶他的儿媳妇?简直是寿星公吃砒霜,找死!
符昭信越想越恼火,狠狠一拳将土墙砸出个浅坑。
符金盏重新点燃三炷香,插在香炉里,没有跪拜磕头,只是默默地看着那缕缕香雾摇曳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