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周光逊拜见侯爷!”
蒲州城,一处客舍,朱秀见到了专程从潞州赶来的周光逊。
胡广岳笑着提醒道:“周将军有所不知,侯爷已晋爵县公,再称呼侯爷可就不妥当了!”
周光逊忙道:“末将恭喜公爷!末将远在潞州,孤陋寡闻,请公爷恕罪!”
朱秀摆摆手笑道:“县公而已,当不得公爷称呼,你无需在意。”
周光逊笑道:“凭借新君对公爷的赏识,早晚封个国公之位,到时候叫公爷可就名正言顺了!”
朱秀笑了笑,让他坐下说话。
周光逊早已过了而立之年,身材壮硕了许多,开始蓄须,常年住在军营,肤色黝黑,颇有股悍将气。
“你母亲近来可好?”朱秀关心道。
周光逊叹口气:“家母已于去年十月病逝。”
朱秀叹道:“算算年纪,你母亲已是高寿,倒也没有遗憾了。”
周光逊道:“家母还帮我带了一年多孩儿,走时面容安详,没有受苦。”
朱秀笑道:“你何时成的亲?竟连孩儿都有了?”
周光逊赧然道:“三年多前,妻子家是潞州当地一户士族,不算大富大贵,在州县也有些名望。”
胡广岳道:“你这厮,成亲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不把我们这些老友放心上!别人不告诉也就罢了,怎么还瞒着公爷?”
朱秀含笑不语,看他如何解释。
周光逊慌忙道:“并非末将有意隐瞒,只是公爷身份贵重,潞州距离开封路途遥远,况且当时公爷刚从宿州回京,朝廷上事务繁重,末将心想成亲这种小事,没有必要让公爷知道....”
朱秀笑道:“成婚乃人生大事,总该知会一声,就算我无法到场祝贺,也会派人送去贺仪。”
周光逊满脸愧色,抱拳道:“是末将做的不对,请公爷责罚!”
朱秀笑着扶起他:“成婚生子乃是喜事,何来责罚一说?给你的贺仪稍后补上,还有你孩子的周岁礼,一